“神明啊,我祈求原谅。”
“我本是不该降生的婴孩。”
“我有罪。”
我总是在教堂里听着她的忏悔词,
波澜平静却又狂风大作。
但她的神情从来都是淡漠的,
恍若隔世,晶透如雪。
仿佛她未曾忏悔,也未曾祈祷。
可我不明白,
为什么一定要有正确,一定要有错误?
纵使我们不是神卑微的奴仆,
我们不该存在,
我们招致灾祸,
可我们活着。
我们从来不会踏进那一方腐朽的土地,
我们是蝼蚁,仿佛寄生一样存在。
但我不在意黑羊的卑微,
我只奢求最平凡的人生。
作茧自缚的蝴蝶,
总是与白色的死亡相伴。
可是啊,我的心却倾恋这只挣扎的蝴蝶。
我喜欢她翅翼的倔强,
我喜欢那一抹苍白的颜色,
我更希望她能与命运相悖,
去那片麦浪的金色里飞翔,
去碧蓝的澄空下感受灼烈,
在山谷里嗅到百合花的芬香